第432章 绫小路,你死定了
“确定选a班？”
“是的。”
进行了二次确认后，真嶋老师随即在一旁的电脑上输入进决定好的对战班级。
由于a班对d班已经确定下来了，剩下的自然就变成b班与c班的对决。
这一选择让包括班主任在内的所有人都很惊讶，连茶柱老师也是扬起了眉毛，一副想问但又不方便开口的样子。
“呵呵，绫小路，这是铃音的指示么？”龙园像是感到很有趣似的笑了笑，“还是说，包括你担任司令塔在内，这一切不寻常的举动都是腐目的诡计呢？他终于忍不住要站上舞台了吗？”
“很遗憾，我被指示什么都不要说。”绫小路淡淡地回避了这个问题。
“哼，说的跟真的一样。”
对方会有此疑问也不奇怪吧。
估计谁都想象不到，真相只是比企谷由于不明原因陷入了自闭，结果d班只能随机选出一个司令塔……然后某人就倒了大霉。
……唉，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么。
绫小路突然想起在无人岛，池突然把轻井泽的内裤塞到他的手上，那时候要不是平田顾虑到班级的和谐选择了隐瞒，自己就真的会被当做内衣小偷了吧。
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确实不好受。
尤其这一回更是麻烦，被陷害成内衣小偷最多只是社死，可这次搞不好就会被退学。
“那么，为了特别考试能正常进行，接下来开始说明考试系统，请各位看屏幕。”
伴随着真嶋老师的话，茶柱老师开始操作起房间里的电脑。
紧接着，系统里的画面出现在正中央的巨大显示屏上。
“考试那天，你们要在这个多功能教室使用这两台电脑进行对决，司令塔要实时选择将哪些项目分配给谁，例如现在这上面是a班的学生名单，操作鼠标拖动选择好的学生照片，然后放进考试的项目框里，如果搞错了或者中途想变更，就把照片给拖出去，那样就可以重新选择了。”
对于现在从小就接触电子设备的年轻人来说，这根本就毫无难度吧。
“每一种项目的选择时间都是有限制的，需要人数越多的项目拥有的选择时间越长，你们可以直接理解为每一个人大概有30秒，如果在规定时间内没选完，系统会根据缺少的学生数量随机进行选择，一定要注意这点。”
这些都是很浅显易懂的说明。
不过，经历了‘随机’选择司令塔后，到时候究竟是不是真的随机，绫小路感觉有必要留个心眼。
“考试一旦开始，大型显示屏就会实时显示考试的情况，而司令塔的干预条件会以文字的方式显示出来，接下来我们用将棋来举例。”
显示屏上先是放出了如同电视上出现的将棋对局画面，接着画面切换了下，变成了电脑的画面。
上面显示‘暂停，司令塔可以重下这一步’这字样。
这就是事先说明过的司令塔可以进行的干预吧。
“从司令塔那发出的指示并不是以通话的形式，采用的是电脑自动读取文字这一形式，也就是说只要打出文章并按下回车，就会直接发送到参赛者的耳麦里，另外如果司令塔采取背离干预的行动，依情况而言有可能会被当场视为违规败北。”
原来如此，采取这种形式大概是为了防止不正当的行为吧，例如刚才的将棋，只要巧妙组合信息，就可以传达出二、三步棋子的走向。
然而，这只是表面如此。
虽然真嶋老师说‘只要打出文章就会直接发送到参赛者的耳麦里’，但问题是真的是‘直接发送’么？
最简单的一点，如果只是为了防止作弊，像以往那样安排老师在现场做裁判就可以了，根本没必要搞得那么麻烦。
恐怕这背后有什么猫腻吧。
“以上便是司令塔的职责分配，及其操作方法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真嶋老师扫视了下全员，但没有人提出疑问。
“那么，今天到此结束，如果有学生想再次确认操作方法，允许在老师陪同下到多功能教室进行操作，时间限定为考试前的那一周。”
对司令塔的说明就这样结束了，随后便宣布了解散。
接着，龙园往这边靠了过来，似乎是想要打听些什么。
现在可没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。
绫小路赶在他开口之前离开了多功能教室，一路急匆匆回到了自己的班级。
好消息是，比企谷还留在教室。
坏消息是，那家伙还在发呆。
“怎么样绫小路，情况如何？”
堀北依旧在讲台上解答同学们对考试的疑问，眼见他回来立刻就询问起来，其他人也是眼巴巴地望着他。
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，绫小路一脸平静地回答：“我们的对手是a班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
片刻的沉默过后，班级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惨叫声。
“唉，清隆你的运气也太差了吧。”幸村忍不住叹了口气，“我一直在想，如果对手是b班倒还好一点，唯独对上a班是最坏的选择了，他们本来综合实力就超过我们，而且高度的团结，也不会盲目相信自己，总是一副认真踏实的态度，这大概是任何一个班级都比不过的地方，所以我觉得就算搞什么小花招也无法攻破a班的城墙……我不觉得能赢过这样的对手啊。”
虽然说了一大通涨他人士气的丧气话，但班里没有一个人表示反对，而是冒出了不少赞同的声音。
在大多数人眼中，a班无疑是最糟糕的对手了。
这时，堀北开口安抚道：“我明白各位心里的焦虑，可现在既然已经是决定事项，那我们除了全力以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，不是么？”
“也是……”
只不过，班里浮躁的气氛一时间还是难以缓和。
毕竟现在的a班在开学那时是b班，他们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得到了如今的地位并牢牢把持着。
更难能可贵的是，即使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，可整个班级丝毫没有出现内讧之类的问题，想要从内部攻破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一之濑所率领的现a班，就是给人留下了这种坚不可摧的印象。
正因如此，d班学生会感觉赢不了也是情有可原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他们就只是a班的下位替代而已。
“算了，今天就到此结束吧，明天放学后我们再继续。”
此时众人都有点心不在焉，堀北大概是判断在这种情况下讨论也不会有什么效果，因此果断宣布了解散。
这对于绫小路倒是正好，不过在去找比企谷之前，他还有些话要跟堀北说。
“堀北，有件事我想来想去，还是觉得先告诉你一声比较好。”
“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呢。”
“那就要看你怎么定义了。”绫小路稍稍压低了声音，“这次抽中签的，其实就是我哦。”
原本大家都是默认他没有抽中的吧，所以谁也想不到他会主动选择a班作为对手。
可这只是利用人们的思考盲区，万一被当时在场的人泄露出去，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。
所以还不如现在就向堀北坦白，那样也可以让她帮忙打掩护。
“……你应该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？”
愣了两秒钟以后，堀北那锐利的视线望了过来，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。
绫小路只用一句话就轻飘飘地化解了：“我只不过是做了和你类似的事……papershullf。”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即使听到这个单词，堀北表面上还是装得不错。
可惜，紧接着就被绫小路拆穿了：“难道不是么？papershullf那时候，原本我们的对手应该是c班的，可不知为何我们班攻击的对象成了b班，那不就是你瞒着班里人做出的决定么？或者准确地说，你是遵从了比企谷的指示吧。”
“没有那回事哦，只是运气不好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就去问茶柱老师，我想她是不会欺骗自己学生的。”“……”
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，但现在看来还真是猜准了。
不过绫小路本来就没有追究的打算，摇头道：“堀北，我不是想翻旧账，反正只要结果好就行了，而我这次这么做的理由也和你差不多，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，我们班以a班作为对手胜算比较大？”
冷静下来后，堀北也是觉得自己没必要那么着急。
或者说，真正该着急的是绫小路，毕竟一旦这次考试输了，他可是要被退学的。
“我不敢打包票，但我确实更倾向于对上a班。”
说着，绫小路望向了教室另一头的比企谷。
后者正在慢吞吞地收拾书包，那个松下则是一直围在身边不放，看来两人似乎是要一起回去了。
“你为什么要看比企谷君？”
堀北注意到了他的眼神，接着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，小声追问道：“该不会……这次也是比企谷君的作战？”
“这就任君想象了。”
绫小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反正这都是堀北自己脑补出来的，出了差错也是她的责任。
“不过，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呢。”堀北刻意地重重叹息一声，“毕竟比企谷君怎么会与你合作嘛，他讨厌你都来不及了，你们俩合作这种事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啊。”
“这可难说。”
“呵，这还真是一个有趣的笑话。”
堀北明显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。
就好像当初看到自家哥哥比起她这个妹妹，反而对其他人更感兴趣一样……这表情确实挺有意思的。
不过，现在可不是嘲笑堀北的时候。
“总之我想请你帮个忙，把那个松下从比企谷身边支开，可以的话，还有栉田或者其他的谁也一并让她们不要来打扰。”
“真可笑，我为什么要帮你？”堀北还在那儿置气。
“难道你不希望这次考试获胜么？”绫小路一下子抓住她的软肋，“而且比企谷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，说不定我能劝他振作起来哦。”
“……哼，反正你就只是想让他代替你成为司令塔吧。”
话虽如此，堀北的语气多少松动了些。
“但我可得事先告诉你，虽然规则上允许替换，但相对的被替换的学生就无法上场了……等一下，你该不会就是瞄准了这点，所以只是想要偷懒吧？”
“那是你的误会。”
面对堀北那怀疑的眼神，绫小路连忙解释：“先不谈保护点数的事，我只是觉得，比企谷或许可以作为对付一之濑的最强力武器……你懂的。”
“……你这话还真是让人不愉快。”
“有时候为了胜利就得不择手段吧，而且就算没有效果，比企谷恢复过来也是一件好事，让我试试又没有坏处。”
“唉……算了。”
堀北也没说答不答应，只是拿着书包走向比企谷那边。
没过多久，她便拉着一步三回头的松下离开了教室。
这真是帮了大忙啊。
一边在心里对堀北表示感谢，绫小路悄悄跟在独自一人回家的比企谷身后，一路尾随着他走出校园。
只不过，估计是戴了眼镜的缘故，路上女生们的回头率有点高。
有几个似乎还想要搭讪。
无奈之下，绫小路只得从暗处现身，故意紧紧地盯着她们看，这才把那些碍事的女人给击退了。
……话说她们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像是看变态一样？
这时，前方的比企谷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绫小路也随之停下，接着便看到对方转过身，没好气地道：“你跟我跟了一路，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“原来你发现了啊。”
“废话，我又没瞎……唉。”
比企谷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，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。
“我现在没有心情搭理你，你还是找别人玩去吧。”
“那样的话，我送你回去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反正我也是要回宿舍的，只是顺路而已。”绫小路补充了一句。
可这番美意并没有让比企谷领情，反而愈加不耐烦了。
“你这人真的好烦啊……”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，“说来说去，你只是想让我代替你成为司令塔吧……绕什么圈子呢，以为我猜不出来吗？”
“不愧是你，我现在确实只有拜托你了。”
看来就算陷入了自闭，比企谷的智商还是在线的啊。
这让绫小路的心情略有点复杂，虽然还能够沟通是好事，但太聪明就不好骗了啊。
“哼，我听到你被随机选中成为司令塔就明白了……那你说说吧，你刚才去听说明了吧，具体是怎么样的？”
“……好。”
接着，绫小路把从真嶋老师那儿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而比企谷果不其然露出了冷笑。
“我就知道……呵。”
他突然往这边望了过来，说了一句有点奇怪的话：“喂，绫小路，你有参与过赌博吗？”
“如果你是说赌场的话，那我倒是没有去过，但大部分项目我还是知道规则的。”
实际上，绫小路可谓是个中高手了。
几乎所有赌博都和数学分不开关系，有一部叫做《雨人》的电影就有相关的剧情，现实中很多厉害的数学家也会被赌场列入黑名单。
“可我不太明白，你说的这个和我们现在聊的话题有关系吗？”
“当然有了。”比企谷脸上露出了有些恶劣的笑容，“只不过，我说的可不是什么赌场，而是说网络赌博，也就是网赌啊。”
“网赌……吗？”
“没错，就算你多么聪明，可要是你去网赌，结果也只会输得倾家荡产，因为网赌本质上不是赌博，其实是诈骗。”
比企谷一针见血地说出了绫小路的处境。
“换成你现在面对的问题也是一样的，这次考试所有一切都交给系统批阅，就连司令塔下指示也要通过系统，换句话说这就和网赌一样，只要在后台稍微动动鼠标，想要出什么结果就有什么结果。”
“……确实没法否认这种可能性。”
该说不愧是比企谷么，仅凭三言两语就洞察了全貌。
这份能力就连绫小路也感到十分佩服。
司令塔的指示需要通过电脑读取文字才能传达，之所以设计成这种复杂的形式，恐怕就是为了方便第三者进行检查甚至是篡改吧。
到时候即使学生进行申诉，想要找到证据也是难上加难。
事实上要是再狠一点，完全可以直接对比赛结果做手脚。
例如国语考试，只要两边派出的参赛者平时成绩差得不多，到时候就算暗中改了分数，差个一分两分的其他人也看不出来。
虽说也可以尽量安排像是篮球比赛这种不方便篡改结果的项目，可是别忘了，最终的七个项目是由校方‘随机’选择出来的。
“对了，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句话么？”
“哪一句？”
“就算是一条狗成为了理事长，想要让你退学也是轻而易举的。”
比企谷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嘲讽，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嘲讽谁。
“所以说啊……绫小路，这次你死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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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选择让包括班主任在内的所有人都很惊讶，连茶柱老师也是扬起了眉毛，一副想问但又不方便开口的样子。
“呵呵，绫小路，这是铃音的指示么？”龙园像是感到很有趣似的笑了笑，“还是说，包括你担任司令塔在内，这一切不寻常的举动都是腐目的诡计呢？他终于忍不住要站上舞台了吗？”
“很遗憾，我被指示什么都不要说。”绫小路淡淡地回避了这个问题。
“哼，说的跟真的一样。”
对方会有此疑问也不奇怪吧。
估计谁都想象不到，真相只是比企谷由于不明原因陷入了自闭，结果d班只能随机选出一个司令塔……然后某人就倒了大霉。
……唉，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么。
绫小路突然想起在无人岛，池突然把轻井泽的内裤塞到他的手上，那时候要不是平田顾虑到班级的和谐选择了隐瞒，自己就真的会被当做内衣小偷了吧。
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确实不好受。
尤其这一回更是麻烦，被陷害成内衣小偷最多只是社死，可这次搞不好就会被退学。
“那么，为了特别考试能正常进行，接下来开始说明考试系统，请各位看屏幕。”
伴随着真嶋老师的话，茶柱老师开始操作起房间里的电脑。
紧接着，系统里的画面出现在正中央的巨大显示屏上。
“考试那天，你们要在这个多功能教室使用这两台电脑进行对决，司令塔要实时选择将哪些项目分配给谁，例如现在这上面是a班的学生名单，操作鼠标拖动选择好的学生照片，然后放进考试的项目框里，如果搞错了或者中途想变更，就把照片给拖出去，那样就可以重新选择了。”
对于现在从小就接触电子设备的年轻人来说，这根本就毫无难度吧。
“每一种项目的选择时间都是有限制的，需要人数越多的项目拥有的选择时间越长，你们可以直接理解为每一个人大概有30秒，如果在规定时间内没选完，系统会根据缺少的学生数量随机进行选择，一定要注意这点。”
这些都是很浅显易懂的说明。
不过，经历了‘随机’选择司令塔后，到时候究竟是不是真的随机，绫小路感觉有必要留个心眼。
“考试一旦开始，大型显示屏就会实时显示考试的情况，而司令塔的干预条件会以文字的方式显示出来，接下来我们用将棋来举例。”
显示屏上先是放出了如同电视上出现的将棋对局画面，接着画面切换了下，变成了电脑的画面。
上面显示‘暂停，司令塔可以重下这一步’这字样。
这就是事先说明过的司令塔可以进行的干预吧。
“从司令塔那发出的指示并不是以通话的形式，采用的是电脑自动读取文字这一形式，也就是说只要打出文章并按下回车，就会直接发送到参赛者的耳麦里，另外如果司令塔采取背离干预的行动，依情况而言有可能会被当场视为违规败北。”
原来如此，采取这种形式大概是为了防止不正当的行为吧，例如刚才的将棋，只要巧妙组合信息，就可以传达出二、三步棋子的走向。
然而，这只是表面如此。
虽然真嶋老师说‘只要打出文章就会直接发送到参赛者的耳麦里’，但问题是真的是‘直接发送’么？
最简单的一点，如果只是为了防止作弊，像以往那样安排老师在现场做裁判就可以了，根本没必要搞得那么麻烦。
恐怕这背后有什么猫腻吧。
“以上便是司令塔的职责分配，及其操作方法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真嶋老师扫视了下全员，但没有人提出疑问。
“那么，今天到此结束，如果有学生想再次确认操作方法，允许在老师陪同下到多功能教室进行操作，时间限定为考试前的那一周。”
对司令塔的说明就这样结束了，随后便宣布了解散。
接着，龙园往这边靠了过来，似乎是想要打听些什么。
现在可没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。
绫小路赶在他开口之前离开了多功能教室，一路急匆匆回到了自己的班级。
好消息是，比企谷还留在教室。
坏消息是，那家伙还在发呆。
“怎么样绫小路，情况如何？”
堀北依旧在讲台上解答同学们对考试的疑问，眼见他回来立刻就询问起来，其他人也是眼巴巴地望着他。
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，绫小路一脸平静地回答：“我们的对手是a班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
片刻的沉默过后，班级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惨叫声。
“唉，清隆你的运气也太差了吧。”幸村忍不住叹了口气，“我一直在想，如果对手是b班倒还好一点，唯独对上a班是最坏的选择了，他们本来综合实力就超过我们，而且高度的团结，也不会盲目相信自己，总是一副认真踏实的态度，这大概是任何一个班级都比不过的地方，所以我觉得就算搞什么小花招也无法攻破a班的城墙……我不觉得能赢过这样的对手啊。”
虽然说了一大通涨他人士气的丧气话，但班里没有一个人表示反对，而是冒出了不少赞同的声音。
在大多数人眼中，a班无疑是最糟糕的对手了。
这时，堀北开口安抚道：“我明白各位心里的焦虑，可现在既然已经是决定事项，那我们除了全力以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，不是么？”
“也是……”
只不过，班里浮躁的气氛一时间还是难以缓和。
毕竟现在的a班在开学那时是b班，他们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得到了如今的地位并牢牢把持着。
更难能可贵的是，即使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，可整个班级丝毫没有出现内讧之类的问题，想要从内部攻破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一之濑所率领的现a班，就是给人留下了这种坚不可摧的印象。
正因如此，d班学生会感觉赢不了也是情有可原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他们就只是a班的下位替代而已。
“算了，今天就到此结束吧，明天放学后我们再继续。”
此时众人都有点心不在焉，堀北大概是判断在这种情况下讨论也不会有什么效果，因此果断宣布了解散。
这对于绫小路倒是正好，不过在去找比企谷之前，他还有些话要跟堀北说。
“堀北，有件事我想来想去，还是觉得先告诉你一声比较好。”
“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呢。”
“那就要看你怎么定义了。”绫小路稍稍压低了声音，“这次抽中签的，其实就是我哦。”
原本大家都是默认他没有抽中的吧，所以谁也想不到他会主动选择a班作为对手。
可这只是利用人们的思考盲区，万一被当时在场的人泄露出去，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。
所以还不如现在就向堀北坦白，那样也可以让她帮忙打掩护。
“……你应该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？”
愣了两秒钟以后，堀北那锐利的视线望了过来，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。
绫小路只用一句话就轻飘飘地化解了：“我只不过是做了和你类似的事……papershullf。”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即使听到这个单词，堀北表面上还是装得不错。
可惜，紧接着就被绫小路拆穿了：“难道不是么？papershullf那时候，原本我们的对手应该是c班的，可不知为何我们班攻击的对象成了b班，那不就是你瞒着班里人做出的决定么？或者准确地说，你是遵从了比企谷的指示吧。”
“没有那回事哦，只是运气不好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就去问茶柱老师，我想她是不会欺骗自己学生的。”“……”
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，但现在看来还真是猜准了。
不过绫小路本来就没有追究的打算，摇头道：“堀北，我不是想翻旧账，反正只要结果好就行了，而我这次这么做的理由也和你差不多，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，我们班以a班作为对手胜算比较大？”
冷静下来后，堀北也是觉得自己没必要那么着急。
或者说，真正该着急的是绫小路，毕竟一旦这次考试输了，他可是要被退学的。
“我不敢打包票，但我确实更倾向于对上a班。”
说着，绫小路望向了教室另一头的比企谷。
后者正在慢吞吞地收拾书包，那个松下则是一直围在身边不放，看来两人似乎是要一起回去了。
“你为什么要看比企谷君？”
堀北注意到了他的眼神，接着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，小声追问道：“该不会……这次也是比企谷君的作战？”
“这就任君想象了。”
绫小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反正这都是堀北自己脑补出来的，出了差错也是她的责任。
“不过，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呢。”堀北刻意地重重叹息一声，“毕竟比企谷君怎么会与你合作嘛，他讨厌你都来不及了，你们俩合作这种事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啊。”
“这可难说。”
“呵，这还真是一个有趣的笑话。”
堀北明显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。
就好像当初看到自家哥哥比起她这个妹妹，反而对其他人更感兴趣一样……这表情确实挺有意思的。
不过，现在可不是嘲笑堀北的时候。
“总之我想请你帮个忙，把那个松下从比企谷身边支开，可以的话，还有栉田或者其他的谁也一并让她们不要来打扰。”
“真可笑，我为什么要帮你？”堀北还在那儿置气。
“难道你不希望这次考试获胜么？”绫小路一下子抓住她的软肋，“而且比企谷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，说不定我能劝他振作起来哦。”
“……哼，反正你就只是想让他代替你成为司令塔吧。”
话虽如此，堀北的语气多少松动了些。
“但我可得事先告诉你，虽然规则上允许替换，但相对的被替换的学生就无法上场了……等一下，你该不会就是瞄准了这点，所以只是想要偷懒吧？”
“那是你的误会。”
面对堀北那怀疑的眼神，绫小路连忙解释：“先不谈保护点数的事，我只是觉得，比企谷或许可以作为对付一之濑的最强力武器……你懂的。”
“……你这话还真是让人不愉快。”
“有时候为了胜利就得不择手段吧，而且就算没有效果，比企谷恢复过来也是一件好事，让我试试又没有坏处。”
“唉……算了。”
堀北也没说答不答应，只是拿着书包走向比企谷那边。
没过多久，她便拉着一步三回头的松下离开了教室。
这真是帮了大忙啊。
一边在心里对堀北表示感谢，绫小路悄悄跟在独自一人回家的比企谷身后，一路尾随着他走出校园。
只不过，估计是戴了眼镜的缘故，路上女生们的回头率有点高。
有几个似乎还想要搭讪。
无奈之下，绫小路只得从暗处现身，故意紧紧地盯着她们看，这才把那些碍事的女人给击退了。
……话说她们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像是看变态一样？
这时，前方的比企谷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绫小路也随之停下，接着便看到对方转过身，没好气地道：“你跟我跟了一路，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“原来你发现了啊。”
“废话，我又没瞎……唉。”
比企谷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，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。
“我现在没有心情搭理你，你还是找别人玩去吧。”
“那样的话，我送你回去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反正我也是要回宿舍的，只是顺路而已。”绫小路补充了一句。
可这番美意并没有让比企谷领情，反而愈加不耐烦了。
“你这人真的好烦啊……”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，“说来说去，你只是想让我代替你成为司令塔吧……绕什么圈子呢，以为我猜不出来吗？”
“不愧是你，我现在确实只有拜托你了。”
看来就算陷入了自闭，比企谷的智商还是在线的啊。
这让绫小路的心情略有点复杂，虽然还能够沟通是好事，但太聪明就不好骗了啊。
“哼，我听到你被随机选中成为司令塔就明白了……那你说说吧，你刚才去听说明了吧，具体是怎么样的？”
“……好。”
接着，绫小路把从真嶋老师那儿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而比企谷果不其然露出了冷笑。
“我就知道……呵。”
他突然往这边望了过来，说了一句有点奇怪的话：“喂，绫小路，你有参与过赌博吗？”
“如果你是说赌场的话，那我倒是没有去过，但大部分项目我还是知道规则的。”
实际上，绫小路可谓是个中高手了。
几乎所有赌博都和数学分不开关系，有一部叫做《雨人》的电影就有相关的剧情，现实中很多厉害的数学家也会被赌场列入黑名单。
“可我不太明白，你说的这个和我们现在聊的话题有关系吗？”
“当然有了。”比企谷脸上露出了有些恶劣的笑容，“只不过，我说的可不是什么赌场，而是说网络赌博，也就是网赌啊。”
“网赌……吗？”
“没错，就算你多么聪明，可要是你去网赌，结果也只会输得倾家荡产，因为网赌本质上不是赌博，其实是诈骗。”
比企谷一针见血地说出了绫小路的处境。
“换成你现在面对的问题也是一样的，这次考试所有一切都交给系统批阅，就连司令塔下指示也要通过系统，换句话说这就和网赌一样，只要在后台稍微动动鼠标，想要出什么结果就有什么结果。”
“……确实没法否认这种可能性。”
该说不愧是比企谷么，仅凭三言两语就洞察了全貌。
这份能力就连绫小路也感到十分佩服。
司令塔的指示需要通过电脑读取文字才能传达，之所以设计成这种复杂的形式，恐怕就是为了方便第三者进行检查甚至是篡改吧。
到时候即使学生进行申诉，想要找到证据也是难上加难。
事实上要是再狠一点，完全可以直接对比赛结果做手脚。
例如国语考试，只要两边派出的参赛者平时成绩差得不多，到时候就算暗中改了分数，差个一分两分的其他人也看不出来。
虽说也可以尽量安排像是篮球比赛这种不方便篡改结果的项目，可是别忘了，最终的七个项目是由校方‘随机’选择出来的。
“对了，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句话么？”
“哪一句？”
“就算是一条狗成为了理事长，想要让你退学也是轻而易举的。”
比企谷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嘲讽，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嘲讽谁。
“所以说啊……绫小路，这次你死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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