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章 无题(懒得想)_江山多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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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七章 无题(懒得想)

  “小师弟,师尊下山前曾留信与你。”初阳子摸出一封书信递与凤海楼。

  凤海楼接过打开,信中写道:

  胸怀经略出深山,

  锦鳞入怀起尘缘。

  乘风驾鸾入明堂,

  水月幻影镜中颜。

  凤海楼茫然不解:“师兄,师尊是何意?”

  初阳子摇摇头,道:“小师弟,师傅让你在山上多待几日,将所有事想想明白。”

  “师兄,海楼其实是为···”

  不等凤海楼说明缘由,初阳子抬手止住,道:“小师弟,好些事我们也想不明白。师尊是要你自己慢慢参悟,至于以后如何,全在你自己。”

  凤海楼不得已告退,回到原来住处。自己原来看过的书籍,仍是整整齐齐放在书案,毛笔悬在笔架,砚台洗净墨迹。

  凤海楼将书籍将书籍搬到院中,借着和煦的阳光轻轻翻晒。又取出笔墨纸砚,在院中默写经文:

  其安易持,其为兆易谋。其脆易泮,其微易散。为之于未有,治之于未乱。合抱之木,生于毫末;九层之台,起于累土;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···

  虽然默写经文的时候,凤海楼能够平心静气;但只要停笔,又挡不住万千思绪。

  如今朝廷混乱,皇帝昏聩,不能防患于微,察患于隐,终至大宋城墙自毁。文先生曾说皇帝一人之力理不清这天下之事,又或是全凭自己一心之喜恶来断天下人。最终才让不事权贵之人受忌,善揣上意,阿谀奉承之徒得以器重。

  如此,皇帝自己倒是心里舒坦了。可这天下天下官员若人人钻营如何迎合上意,如何溜须拍马,又会有谁真正在意这天下,这百姓。若皇帝不为百姓谋,百姓又何以为皇帝忧。

  长此以往,皇帝不得人心,终是孤家寡人;百姓不感圣恩,终难合力以御外辱。

  此时,当有人拨乱反正、肃清朝纲。为百姓谋、为前线将士谋。才能让大宋凝聚天下之力驱除外敌。

  凤海楼搁置笔墨,独自步出院门。登上峰顶,来到原来师尊时常驻足观云的地方。

  放眼远眺,丛山峻岭尽收眼底,云雾缭绕。凤海楼胸中激荡豪迈,抬手朝远处作势拨开迷雾。心神一动,背后木剑出鞘,倏尔间冲进乱云深处,肆意纵横穿梭。云雾渐渐散开,木剑飞回鞘中。

  凤海楼笑道:“不畏浮云遮望眼,我自一气见清明。”

  接下来几天,凤海楼或是在院中默写经文,或是登山顶观绝顶风景。整个人气质截然改变。

  随后,凤海楼拜别几位师兄返回重庆府。临行之前,大师兄初阳子说:“小师弟,师尊曾让我叮嘱你,切记师尊信中所言。”

  凤海楼回想起那几句话,仍是不明就里。点点头拜别初阳子,向重庆府赶去。

  原襄樊主帅孟功被解兵权之后,便辞官归乡。新任主帅吕焕虽对于权力十分渴求,好在其人也算是有些真才实学。吕焕接任襄樊以来,所行提拔任免的一些举措也算事人尽其才。因此襄樊虽是战前更换主帅,也不至于整个战局收到影响。

  早年大宋北伐夺取三京失利,张范阳自发组织兵勇阻击元军。而后退守襄阳,最终得襄樊主帅孟功赏识,与其共同驻守襄樊。此番孟功辞归故里,张范阳本欲卸甲归田。孟功劝其以大局为重,留守襄阳。

  吕焕纳其才向朝廷上表其功,破格提拔张范阳为昭武副尉。命其援守樊城,自己驻守襄阳。

  如今樊城城下,元军兵马齐聚,阵势浩大。襄阳城一面临江,护城河连通汉江,把樊城环抱在内。元军想要攻城须得乘舟涉水,架设浮桥。初试攻城,元军就被张范阳守军轻易打退。

  忽必烈便命元军在护城河对岸筑起高台架设大量巨炮机弩,对准樊城城墙不断轰击。元军趁着雷石掩护,拼命抢攻,架设浮桥。又被城头宋军用巨炮轻易摧毁。

  樊城中守军奋力抵抗,元军一时难下。忽必烈遂围住樊城,分兵转而准备攻取襄阳。

  等忽必烈率军渡江,张范阳便领水师奇袭。元军不胜其扰,费力赶到襄阳,才发现襄阳城坚池阔更胜樊城。遂留军江襄阳三面包围,再度过江够去樊城。

  樊城若失,襄阳真就成了一座古城。吕焕便命其弟吕德率水师支援。

  忽必烈下领将士三面全力攻城,大量增设巨炮,对准城墙不断轰砸。张范阳于城中指挥兵士一面抵抗元军兵士攻城,一面修缮城墙。吕德则率水师攻击元军侧翼,以减轻樊城所受攻击。

  一时间樊城战事胶着。

  朝廷中,自从史松下野,太子一脉日渐衰微,六皇子赵孟启趁势而起。

  贾思道密见赵孟启。

  “六皇子殿下,如今太子虽暂时被罚禁足,然而登皇上气消,太子仍主事东宫,当下这些许责罚对其并无影响。”

  “贾相言下何意?”

  “如今,皇上独宠冯安安。若太子失德冒犯冯安安,皇上定然盛怒,届时不免另有打算。”

  “我皇家之事,如何能让一风尘女子攀扯!”

  “殿下勿须多虑,殿下可着户部赐冯安安户籍,正其名分。皇上定然龙颜大悦。”

  “这倒不难,只是如今太子禁足东宫,如何又能于那冯安安有牵扯?”

  “这其实不难,殿下不妨先着户部将此事办妥。”

  皇帝一直因为冯安安的身份为人诟病而一直苦恼不已。赵孟启不动声色将此事办好,皇上果真龙颜大悦。便于后宫设宴召见赵孟启与一干有功之人。一来示以奖励,而来皇帝打算趁此时机冯安安册封。

  赵孟启无事,便早早来到宫中。一边赏着宫中景致,一边思索贾思道所提之事。不知不觉撞见冯安安赏景御园。

  赵孟启瞥见冯安安,顿时被惊艳得魂不守舍:

  眼含一泓秋水,似哀似愁;眉间一抹寒霜,如戚如怨;青丝如绸,绫罗缎锦不可比;肌肤胜雪,羊脂白玉莫能欺。莲步轻移绰风姿,顾盼凝眸生仙韵。

  秋菊偷笑时节过,

  幸错人间此颜色,

  寒蕊不意早来见,

  只因伊人香满萝。

  一时间,赵孟启不在在意她的风尘名分,只有那绝美容颜镌刻在脑海。仿似她就是尘世中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。赵孟启惊艳之时愣在当场,冯安安倒是大大方方表示了谢意。

  “民女多谢六皇子殿下大恩。”冯安安款款施礼。声音如春风和煦,阵阵清雅淡香扑鼻,赵孟启心旌动荡,举至无措。

  “六皇子殿下,殿下···”一旁的内侍宦官轻声提醒道。

  “唔,些许小事,当不得···姑娘···此礼。”赵孟启有些慌张,连忙告罪离开。

  赵孟启落荒而逃,满脑子挥不去的佳人倩影,一心思按不住的悸动心神。

  待赵孟启离开,冯安安轻轻舒展黛眉,露出一抹进宫以来久违的笑容。真可是倾城一笑生百媚,满园风情尽失神。

  及至晚宴开始,赵孟启才得以收敛心神,与贾思道一道前往赴宴。

  “殿下似乎有些心绪不宁?”

  “前番贾相所说一事,小王不甚明白。”

  “殿下见到那个人了?”贾思道隐隐一笑,眼里颇有深意,不过一闪即逝。

  “贾相是指···”

  “不错,殿下以为如何?”

  “呃···只是如何能成?”

  “这老臣自有办法,殿下不必为此事费心。”

  “如此,便多谢贾相了。只是那···那人···”

  “殿下放心,老臣知道该怎么做。”贾思道眼中笑意更盛,一如当年被皇上信任而委以重任那般。

  石头随齐临玉坚守青居城,元军连日在巨炮的掩护之下,利用重车将土石运抵城墙外,拼命筑城。数日间已经筑好城基,垒起矮墙。元军的重车之上覆一厚重木板,裹以铁皮,炮石难毁。兵士隐藏在重车之下,箭矢难及。齐临玉一时也无对策。

  正在齐临玉头疼不已的时候,石头提议道:“既然重车难伤,倒不如破坏元军重车前行路面。任他重车不能前行。”

  “嘿,你小子怎么突然开窍了。”齐临玉笑道。

  “曾经,海楼将他的‘太一天下式’剑法要理讲给我。他的剑法在于去繁就简,直取对手之根本。所以我就想从根上断了元军重车的作用。”

  “行啊,只是如何能破坏其重车行进路途?”

  “山上有多处活泉水源,不如将水引至城下,到时路面泥泞湿滑,元军重车定然难行。”

  “你小子,可以啊。”齐临玉大笑道:“好,就这么办。”

  随后石头便带着人开掘沟渠,将山上泉水引到城下。水流并不大,但顺着山坡淌下,到处横流。

  经过一夜,元军早上再度攻城之时。路面结满霜,湿滑难行,重车本身就负重,一时间有深陷泥泞。元军上山困难重重。随后元军找出症结,又冒着箭雨雷石在城下掘沟引流,待地面干透再行推着重车筑城。

  见此计不行,石头便在城墙后,选了几处地势较为前突的地方挖掘水塘,筑堤蓄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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